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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訪

「達人專訪」黃達 含苞待放之照顧志業,一個40歲創業的故事

台灣長照最大的挑戰,就是基層的居家照顧人力不足。且根據勞動部統計,2016年每五名勞動人口,就有一人因為照顧失能者而影響工作,未來照顧失業發生率只會更高。雖然政府引進外籍看護作為補充人力,但語言不通且缺乏專業照顧訓練,造成照顧品質低下。

且未來東南亞經濟崛起後,即使有錢也聘不到外勞。政府每年砸下大筆預算訓練上萬名照服員,但因就業環境惡劣,僅有百人投入職場!雖然台灣長照產業舉步維艱,還好有人持續為台灣的長輩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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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市居服照顧合作社理事長 黃達,從基層社工做起,投入長照領域已經20個年頭。他仿效荷蘭非營利組織 Buurtzorg鄰里照顧的模式,透過合作社的合作關係,扶植全台灣有志從事長照事業的夥伴。因為現在已經開放保險業者可以投資社團法人性質的長照機構,日照中心集團化和聯盟化就是未來趨勢。黃理事長想要透過這些課程,組成日照中心聯盟來和大財團抗衡。

如果大家對於養生照顧有興趣的話,可以參考「日照創業輔導班」。近期課程 4/14-15 台中班4/21-22 高雄班4/28-29 台北班


以下是黃理事長個人簡歷和訪談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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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理事長您好,想請問您當初是在怎樣的因緣際會下跨入長照領域?

我是921地震的全倒受災戶,當時我顧不得自家全倒的房子,以社工身份協助災區清理、搬運物資、找補助、找資源、心理輔導。因為同樣身為受災戶,我更了解災民的感受,即使每天上山涉水很辛苦,但覺得日子充實有意義。

在協助震災的日子中,我發現有一群弱勢長者,老了、病了沒人可以照顧。我心中一份悲戚,主動號召工作人員協助整理環境、發送餐點。沒想到幾年後,逐步發展成老人居家照顧與送餐服務,不知不覺就做了快20年了。


2.您從事長照領域這麼久的時間,涉及了哪些角色,可否跟我們分享有哪些困難和挑戰?

我從最基層的小社工做起,接著督導、執行長一路當到理事長。從當年的小男生,一路變成頭髮漸白的大叔。當社工與督導時,煩惱有沒有足夠的服務員提供服務 ? 煩惱工作要怎樣做才會順暢?當執行長與理事長時,煩惱單位工作的發展與創新?煩惱錢在哪裡?要如何發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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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聽起來真的非常辛苦,那是什麼動力,讓您在這個行業堅持這麼久?

助人最樂是我持續工作的動力;每次看到長輩有一點點的進步,每次聽到長輩一句感謝的言語,就足以讓我們高興好幾天。我常常都在想:我是何其幸運可以從事這樣的工作,可以做善事又可以賺錢養家,真是感恩!!


4.那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可以跟我們分享?

在我從事老人照顧的第三年某一天傍晚,一個93歲坐輪椅的老奶奶,突然拉著我的手說:少年耶,粉感謝,您真的在做功德。我嚇了一大跳,因為奶奶坐輪椅後很久都不講話了;我連忙說:抹啦,是你不嫌棄讓我來幫你服務啊!隔天奶奶就去世了,但是奶奶是帶著微笑走的,我永遠記得奶奶的笑容是那麼慈祥。每當事業遇到挫折時,我就會想起老奶奶的笑容。


5.依您多年來的經驗,請問您覺得台灣的長照,目前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長照政策搖擺不定,政府長照心態急就章,法令不周全,行政繁冗,評鑑複雜…,這些都限制了社區照顧的發展。

荷蘭當初遇到的問題跟台灣的現況差不多(註),但是勃洛克(Jos de Blok)卻有「翻轉長照」的想法,並於46歲成立了Buurtzorg非營利性組織。自2007年創辦以來,從一開始只有4人小團隊,不到十年成長為近9000名員工,每年提供超過70,000名病患居家照護服務的組織。它以社區為基礎、顧客為中心,連結高品質且專業護理人員及顧客。正面且主動創造有效、綜合、永續的解決方案,成功改造以家為基礎的照護模式,開創了居家護理服務的新模式;Buurtzorg的成功讓荷蘭政府積極導入其模式,他們也在2010到2012年連續三年獲選荷蘭年度最佳雇主。

「鄰里照護」就是Buurtzorg執行長勃洛克(Jos de Blok)提出的解答,我們也正朝著這個方向方展。

註:80年代荷蘭政府為了企業化經營,將許多型機構整併、裁撤社區護士,希望因此提供更多服務並降低成本。反而將居家照護產業弄得十分複雜,服務支離破碎、照護成本增加,但受照護的「客戶」和提供照顧的「照服員」,幸福感卻沒有跟著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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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成功老化」、「在宅終老」是政府的長照方向,請問現在的居服體系有辦法支持這個理想嗎?如果不行,您覺得該怎麼改變?

目前政府的長照措施無法滿足「成功老化」、「在宅終老」的理想,台灣現在是小家庭結構,小的要上學,大的要上班,那老的呢?若老人在家,又是失智、失禁,怎辦?家屬的想法不是外勞、就是機構了。政府居家服務僅每天2~4小時,而且外籍看護照顧品質不是那麼好,安養護機構不夠人性化,怎辦?

我們的做法和荷蘭 Buurtzorg 方式一樣,推行鄰里照顧;我們透過合作社的合作關係,扶植全台灣有志從事長照事業的夥伴一起打造可親性、可近性的鄰里照顧。日本、荷蘭做得到,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到。


7.我聽說不論是居服員或是社會工作者普遍有低薪的情形,請問您同意這樣的說法嗎?有沒有辦法用社會企業的營運方式,來改善這樣的問題呢?

對,目前台灣確實照顧報酬偏低,但是請居服員或是社會工作者反思一下,我們從事的照顧有身心靈全方位照顧嗎?有「真正的」專業照顧嗎?

反觀以往大多數居服員的缺點是被動式照顧,長輩說什麼就做什麼,例如長輩說不想出門、不想運動、不想吃、不想…….。家屬搞不清楚居服員到底在做什麼,感覺只是徒增金錢的花費;結果,長輩生病一直沒好,居服員就一直顧,錢就一直花。

我本身也曾經是聘請居服員的家屬,深知如此的「痛」。經過中醫師朋友推薦,何不將中國傳統養生與居家照顧服務結合?這一建議深深打動我們;是的,台灣居家照顧應該要改革了。經過一年多的構思、溝通與教育後,本單位全球首創「養生保健看護」終於問世。

這就是就是擺脫照顧低薪的辦法,唯有提供更積極的照顧附加價值,唯有提升照顧的「專業」,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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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坊間有許多私人的居服員派遣公司,請問這些公司和照顧合作社有什麼不同呢?

坊間的居服員派遣中心或公司是營利性質,抽佣、遊走法令邊緣(註)、糾紛不斷時有所聞。照顧合作社是由照顧服務人員與社工員組成,正式在社會局立案,遵守台灣合作社法的規範。每位社員皆是老闆,每位受顧長輩與他們的服務人員都有良好的互動,就像親人和朋友關係一樣。同時我們也以更有彈性且高效的方式,回應長輩的需求、減輕家屬的心理負擔,也為長輩帶來更多采多姿的生活。

註: 依經濟部-經商字第09602106650號函,衛生署-衛署醫字第88057607號函,規定照顧服務不得營利。


9.就我所知理事長您非常忙碌,要擔任合作社理事長,並經營安養院、日托中心、看護服務。為什麼您還要撥出時間在大學授課?

我想未來台灣照顧品質要能提升,這些年輕學子會是重要的角色。趁早讓他們有正確的學習機會,學習好的照顧智識、好的照顧技能、好的照顧品德。只有他們努力學習,照顧品質才能一直進步。再說,我們屬於事業先驅者,我們摸索出好的照顧模式再傳給下一代,也算是世代傳承。以後我們這一代老了,就是由他們來照顧我們,你說我們能不把他們教好嗎?


10.您覺得想從事長照領域的年輕人需要具備什麼特質?他們會面臨哪些挑戰,需要先做好哪些準備?

長照領域的年輕人需要特質:1.喜愛老人 2.熱情 3.大膽 3.細心 4.耐心 5.雞婆。以下是會遇到的挑戰和及對應的準備:

會面臨的挑戰 怎麼做好準備
聽不懂老人言語 請多跟親朋好友對話練習,閩南話要會講,客家話會講更好。
聽不懂舊時代人事物 網站與圖書館有大量的舊時代人事物資料,有空瀏覽看看,沒吃過豬肉也要看過豬走路。
不懂老人疾病 網站與圖書館有大量的老人疾病資料,簡單的內容就好(專業醫療資料不要看,越看越不懂),有空瀏覽看看,包含老人疾病成因、過程、徵象、處理、保養等。
不懂老人生理變化 網站與圖書館有大量的老人生理與生理變化資料,簡單的內容就好(專業醫療資料不要看,越看越不懂),有空瀏覽看看。
不懂老人心理變化 網站與圖書館有大量的老人心理與疾病影響心理變化資料,簡單的內容就好(專業醫療資料不要看,越看越不懂),有空瀏覽看看。
不懂老人家庭變化 老人發生失能失智時,其家庭也跟著變化,我們要如何同理家屬的問題與建議老人、家屬調適;只能自己意會與經驗學習。
活動不會設計、帶領乾 網站與書籍可以參考與學習,但是還是要多做多學,不斷做、做、做,然後學、學、學。
不懂生活話題 常逛市場,常看看網站與新聞生活訊息,常與歐巴桑、歐基桑聊天,熟捻他們的語法與聊天方式。

11.請問貴單位未來有什麼計畫嗎?

本單位在成立之初即已擬定短中長期計畫:

短期計畫 中期計畫 長期計畫
第一個十年 第二個十年 第三個十年
先自己養活自己 進而幫助他人 終能回饋社會

本社已經經歷了第一個十年,台灣的長期照顧也從初步推展,到如今喊的震天價響。這十年中,我們累積各種經驗並在諸多挑戰中成長。現在要邁入第二個十年了,我們提出照顧新主張「養生保健看護」。今年度推動「扎根社區、植木為林」輔導計畫:

第一步:本社與中醫師配合,大舉培訓養生保健看護,運用網路經營「長照志業」群組,著手照護人才養成。
第二步:輔導長照人才發展居家保健看護區域經營,累積區域服務者與被照顧者。
第三步:輔導區域承接政府社區照顧,參與長照2.0,建置社區照顧。


12.請問您對照顧事業的願景?

「讓我們自己來照顧我們的老人家,讓我們成為台灣的第一名的照顧品牌」。

我們深深感受到台灣有許多老人,沒有受到妥適的照顧。如果由需要工作的台灣人,來照顧我們的老人,不是很好嗎? 從經濟面來看,現在外籍看護工有二十多萬人,如果從外籍看護工那裡搶回1萬個工作機會,以月薪3萬計算,約可創造年產值30億元的在地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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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的環境養老 不應該這麼困難!

在熟悉的環境養老 只是基本人權

但當生活無法自理的時候,就需要受過專業訓練的照顧服務員,到府提供日常生活及身體照顧協助。據衛福部統計,目前全台照顧人力需求為30,761人,缺了3,819人。長照2.0擴大服務對象和增加服務項目,人力缺口預計高達30,912人,成長近10倍。


為什麼照服員這麼缺人?

雖然政府每年訓練上萬名照服員,但僅有百人投入職場!常見原因是:

  1. 薪資低且收入不穩定 (註一)
  2. 家屬缺乏尊重和認同
  3. 覺得所學無法面對工作挑戰
  4. 要獨自面對家屬壓力
  5. 工作辛苦、體力不堪負荷
  6. 沒有年資和升遷管道
  7. 工作地點不固定
  8. 可能被雇主或被照顧者性騷擾 影片

註一:目前在個案家服務的居家服務費每小時200元 (交通時間不納入工時,再扣繳10%行政費,照服員拿170~180元/時),若在長照機構上班的居服員,月薪2萬多,很難突破3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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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當然沒人

目前長照財源主要是編列預算178億、遺贈稅中的60億元,菸稅158億元,總共約396億。看似很多,但是即使不計軟硬體建設支出,光分給55.7萬失能者,平均每位失能者只能領到5925元/月,有時候連長照的消耗品都買不起,更何況是改善居服員的就業環境和薪資待遇。


台灣不會因沒人沒錢,就停止老化

台灣是全世界人口老化最快的國家之一,根據國家發展委員會預估,預計65歲以上老年人口比率將於107年達14.5% (約343.4萬人)。至115年達20.6% (約488.1萬人),也就是每5人當中,就有1人是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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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老年人口快速成長,慢性病與功能障礙的人數也快速成長,相對的失能人口也將大幅增加,所以產生大量的長照需求。以2010年人口普查的資料顯示:台灣老人長期照顧需求為12.7%,以此比例推算,2017年長照需求人口約55.7萬人,2026年長照需求人數將超過77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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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自費市場的好處

1.家屬可以安心工作,企業不用擔心照顧離職潮

從長照十年計畫執行結果來看,實際補助約每月各18、24、32小時居家照顧時數。這些時數都不夠讓家屬安心地從事原本的工作,勢必有人要離職成為主要家庭照顧者。健全自費照顧服務市場,讓每個人做自己專業的事,更符合個人、家庭和國家整體利益。

2.依專業和能力計費,照服員才有提升服務品質的意願

政府的給付方式,不論居服員能力好壞,一律每小時200元。但自費市場依年資、能力、專業 (安寧、失智照護)、工作態度而定,時薪可以到350~500元。照服員可以依自己的能力和職涯規劃,爭取合理的收入。

3.少了政府規定的文書報表,有更多的時間留給被照顧者

有跟政府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一堆文書作業和低效的行政流程,都讓人不敢恭維。居服公司都要先提供服務再來向政府請款,有時候週轉金不夠充足時,就有可能拖欠照服員薪水。

4.政府有更多預算照顧低收入家庭 

長照計畫對收入一般家庭,每小時補助140元的居家照顧費 (家屬自費60元)。根據長照十年計畫執行結果,重度失能者平均補助僅32小時,這樣每月也才4480元。倒不如一般家庭自費,把預算留給受需要幫助的低收入家庭。

5.減少照顧服務人力不必要的浪費

即使是重度失能者,實際每月僅補助到32小時,也就是平均每天僅1個多小時。一名居服員一天要跑好幾個家庭,才有辦法養活自己。可是這其中車程往返的時間浪費和交通事故風險,都是無形的浪費。

況且考慮天氣、時間、距離、路線種種的條件,很難全完配合被照顧者的作息來提供服務。所以在肚子餓的時候洗澡,想睡覺的時候散步,都不是奇怪的事。


企業化經營就可以提高服務品質嗎?

以荷蘭政府為例,80年代它們將許多小型機構整併,希望能提供更多服務並降低成本。但整併後反因組織龐大、服務破碎、名目更多,照顧成本不降反增,照服員和被照顧者幸福感反而雙雙下降。

不過一家非營利組織 Buurtzorg 成功扭轉困境,2007年創辦時只有4名員工,發展至今成近9000名員工,每年服務超過70,000名病患,年營業額超過3億歐元。不僅在2010到2012年連續三年獲選荷蘭年度最佳雇主,又是全荷蘭千人以上企業,經營效能第一名的組織

總結他們的服務經驗,得到以下幾點結論:

  1. 以社區為基礎的照護系統是最有效率
  2. 化繁為簡,回歸到人與人互相照顧的本質
  3. 強化照服人員的專業和使命感
  4. 考核方式從計時制轉向結果制

自我管理和充分授權

不過組織扁平化後,居服員一個人要負責3~5種職務。若要井然有序,除了靠居服員良好素質外,還要教練引導才能維持組織的價值文化。透過充分的信任授權,同時提供居服員進修和彼此支持動力,才能兼具照顧品質和效率。

上述影片中有一個小遊戲,兩兩一組,由後面的人當老闆,指揮前面當員工的人前進後退,結果當然緩慢沒有效率。後來遊戲規則改成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老闆,才發揮最大的行動效率。可見自主管理和充分授權,是組織扁平化的基石。


我們需要什麼樣的人?

想要兼顧品質和效率,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群值得信賴和授權的人。通常這些人有以下特質:

  1. 主動積極
  2. 富有責任感和使命感
  3. 勇於面對挫折和挑戰
  4. 富有同理心
  5. 願意自我管理

雖然專業能力相當重要,但是總可以熟能生巧、勤能補拙。但相反的,一個心高氣傲的技術達人,反而無法尊重被照顧者的價值。


如何進入長照領域?

如果你擁有上述的特質,且對長照領域有興趣,卻苦於非醫療、長照相關科系。建議以下幾個較快進入長照領域的方法:

  1. 單純想要多瞭解:照顧服務培力計畫
  2. 想學照顧技巧:成人尿布疹照顧技巧實作班
  3. 想學長照經營管理技巧:長照領導力培訓班
  4. 想學輔具買賣和補助實務:輔具經營基礎班

如果你不具備上述五項特質,或是對長照領域沒有興趣。那你可以趁年輕早點了解 長期照顧到底有多花錢,提先做好金錢、健康和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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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

你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勇氣嗎?

這篇是我看了邏輯思維第190輯的心得文,以及我們長照顧問一日基礎班的廣告文,想看衛教知識的請出門左轉。訂閱翻轉醫療官方帳號,隨時掌握長照新知!  好友人數


袁紹為什麼敗?

官渡之戰、赤壁之戰、夷陵之戰是三國時代最重要的三場戰役。官渡之戰時袁紹據有冀、青、幽、并四州,佔了北方2/3的領土,且身後沒有其他威脅,領著10.5萬大軍攻打曹操。反觀曹操地盤小、軍力只有3.3萬、缺糧且四周的軍閥都對他虎視眈眈。但是曹操憑著「挾天子」的皇統正當性,讓袁紹的謀士許攸叛降、大將張郃、高覽陣前投敵,反而大敗袁紹,奠定統一北方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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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袁紹不挾天子呢?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條計策最早是袁紹的謀士沮授提出,而且袁紹也很有條件這麼做,但是被袁紹拒絕。幾個主要原因:1. 袁紹和漢獻帝有過節 2.漢獻帝很聰明不好對付 (在洛陽時和王允、呂布合謀殺了董卓。在許昌時把秘密詔書縫在衣帶裡,托董承帶出宮,意在殺曹操) 3.挾天子會被冠上大奸大惡的污名 (曹操在歷史上的定位就是這樣)

曹操犧牲了什麼?

反觀曹操,可以承擔挾天子的危險和惡名,也可以不計較過往的恩怨。像張繡殺了曹操長子和愛將典韋,曹操還是接受他的投降。曹操明知道劉備是梟雄,還是借兵給他,後來反讓他有機會爭天下。官渡之戰後曹操發現許多部下和袁紹私通的書信證據,但他既往不咎一把火燒把證據全燒了。


這集節目給我的心得

市售的成功學都跟你說「選擇比努力重要」,好像只要你照著他的方法,持之以恆就可以成功。但是從這集的觀點,成功並不只是一連串的正確選擇而已,還要拋下恩怨、承擔風險和做必要的犧牲

我是一名藥師,我覺得我無法在傳統的醫療體系下改變這個世界,所以我從2008年走上創業的不歸路。我算是一個勇於承擔風險的人,創業至今只要發現長期照顧(自以為的)的痛點,就嘗試用能力可及的方法、產品和服務來解決。

創業初期,我們提供輔具和醫療器材租賃,主要是輪椅、電動病床、氣墊床、氧氣機,但是反應不如預期。因為各縣市輔具中心有民眾捐贈的二手物品,而且政府只補助民眾購買而沒補助租賃。雖然大家可以怪我們沒有足夠的宣傳、沒有打造很厲害的倉儲、消毒、物流系統,但是就一間醫療器材行規模的公司,我們能有多少的預算呢?不過輔具租賃現在還有小規模的做啦,以下幾個失敗的專案,就真的完全停止。有興趣的自己可以點開來看

所以我們應該算是一個肯冒險的團隊,(雖然在大企業眼中我們只是小打小鬧)。那是不是有什麼(像挾天子)這樣重要的事情該做,但是我們顧忌太多,才導致我們對台灣長照界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呢?


我們的決定?

我們要開 長照顧問一日基礎班,這堂課會教你常用輔具(病床、氣墊床、輪椅、輪椅坐墊、拐杖、助行器)採購、販售、申請政府補助的知識。簡介老人健康促進課程和個人品牌經營(line@實作)


開課跟曹操有什麼關係?

因為學員上完課,就具備開一間輔具行或醫療器材行的基本知識。學員有可能跟我們合作,也有可能跟我們競爭,這就是挾天子的好處和風險。(還有臭名是跑不掉的,被同行罵)


開課是因為傳統方法緩不濟急

根據衛福部社會及家庭署105年11月公佈的資料,104年度全台共有63,073人次申請輔具補助。但是全台有90萬失能長輩,表示每100位失能者只有7位懂得申請輔具補助。現在如此,況且台灣是目前全世界人口老化最快速的國家,經建會預估2060年台灣每100個年輕人就必須照顧97名老幼人口。

以上失敗的案例除了洗澡床之外,其他都是平台的角色。對於網路世代的我們,習慣用網站解決一切問題。但是在醫療相關方面,似乎不太管用。其中一個原因是長輩或是弱勢族群對網站接受度較低,另一個原因,就是現行法規規定太嚴,限制資訊的透明。

比如我們去年有一篇介紹輪椅各部位結構的文章,因為一張輪椅的圖片備註:由某某輪椅公司提供,我們就被罰錢。於是我們把去年參觀日本、韓國、香港和深圳的心得文全都刪了,因為根據衛生局的標準,這樣算幫展場上的那些廠商非法廣告。

因為和醫療有關網路行銷的坑太多(我們被罰了好幾次了),接下來我們打算回到由「人」來傳播訊息。如果用聘業務這種老方法,聘少了受惠的家屬有限,聘多了公司可能就先倒了。即使業務訓練好也可能離職,就算有簽競業條款還要給半薪 >”< 可見請業務效果有效但風險並不低。

所以我們最後就決定做長照顧問的教育訓練來幫助更多的失能者家庭!


誰需要來上這堂課?

因為人口老化,以後所有的企業都是銀髮企業。生老病死又是人生必經過程,每個人都會面臨這種問題。上完課後,至少可以當親朋好友的長照顧問,不管找看護、找資源、找補助都難不倒你。

但是我們特別希望以下幾種職業的人來上課:

1. 人資人員或廠護:

每5人就有1人因看護長輩從職場消失,而且離開職場就很難回來。如果人資人員或廠護可以協助員工獲得政府資源協助,就可以降低員工離職率。

2. 保險業務:

長期照顧最重要就是兩件事:人和錢。若要降低長照負擔,商業保險一定是免不了的。保險業務員了解政府提供的資源,就能提供保戶更好的服務。

3. 物業公司員工:

雖然成立大型的安養機構,是養老最經濟的方法。不過經營的門檻非常高,而且和政府社區安養的政策背道而馳。若是物業公司除了維持社區安全和清潔外,還能順帶提供居家照顧、到宅清潔、政府補助協助的話,一定打趴一堆安養機構。

4. 社區藥局或診所

這些是第一線的醫療從業人員,也是民眾有健康或長照問題最容易找得到的人。將輔具這塊專業知識補齊,除了增加自己的競爭優勢外,對於民眾更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長照通路。


預告

開完這堂課後,接下來我們要開發企業的轉型課程。隨著人口老化,未來的每一家企業,都是高齡產業,怎樣培訓企業具備高齡思維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最後再附上一次 長照顧問一日基礎班 的連結,裡面報名表不能開的話,就表示滿班了喔。別灰心,快訂閱翻轉醫療官方帳號,隨時掌握開課進度!  好友人數